这篇文章翻译自一本16页的小册子，由北美旗帜学协会出版，作者Ted Kaye，是旗帜学杂志Raven的编辑。这本书的定价只有2.99美元，但在美国亚马逊的二手书销售页面上，其价格却飙涨到48.65-174.04美元不等，也不知是何原因。不过好在该书的PDF版已经可以在网上找到，这也给了我一个阅读和翻译此书的机会。

旗帜是什么？

一面旗帜经常被用来代表一个地域、一个组织或某个个人，它通常是一块形状规则的布料，即使在较远的距离也能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经常处于活动状态（意思是说旗帜是用来飘的），而且可以被改成各种尺寸大量复制。

优秀的旗帜设计要让旗帜本身既好看又实用，而下面要讲的五大原则将指导你设计出这样一面优秀的旗帜。

旗帜从诞生到现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最初是作为军旗使用，后来被用在船只上作为识别身份的标志，再后来则逐渐演变为皇室的象征。今天，国家、政府、商会、军衔及军事单位、体育团体以及政党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旗帜。

旗帜脱胎于纹章，二者遵循着许多相同的设计原则。下面这些原则，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人或者团体设计出一面超棒的旗帜。

一面旗帜应该简单，能够以旗布制作且便于制作；它应该不同于其他任何国家、地区和人民的旗帜；它应该具有象征意义；即使距离较远，它也应该能够被清楚地分辨出来；它的颜色应该对比明显且耐久稳定；最有要说的重要的一点是：这面旗帜应该令人印象深刻且足够美观。——美利坚联盟国国旗委员会，1861年。

旗帜各部分的名称是什么？

Hoist：旗宽（旗帜靠近旗杆的地方）

Fly：旗幅外沿（旗帜的第二部分，与旗杆相对）

Canton：靠近旗杆的方形部分

Field：旗幅（旗帜的整个旗面部分）

旗帜设计的五大基本原则

1. 保持简单

旗帜应该简单到就算小孩也能凭自己的记忆画出来。

2. 使用富有意义的象征符号

旗帜上的图像、颜色或者其构成样式都应当具有相应的象征意义。

3. 只用2-3种基本色

旗帜上的颜色最多不要超过3种，而且这些颜色应该对比明显并且符合标准色。

4. 不要在旗帜上印文字或徽章

永远不要在旗帜上印任何类型的文字或任何组织的徽章。

5. 要么与众不同，要么溯及渊源

应避免与其他旗帜雷同，但不同的旗帜也可以使用相同的元素，以体现它们之间的联系，或者说渊源。

一、保持简单

旗升旗落，旗扬旗垂。旗帜必须满足这样一个条件：无论是从远距离还是反方向看，都应该能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只有设计简单的旗帜才能做到这一点。此外，一面旗帜如果设计得太过复杂，会导致制作成本的上升，而这会减少其生产数量，从而限制了旗帜的广泛应用。

其实在大部分糟糕的设计里，也包含着某些优秀设计的元素，所以简化它们吧！改造的重点是：使用简单符号、少量颜色、大块图形以及去掉文字，要避免把所有元素都集中在一个符号里，而且切勿贪多。

在理想的情况下，旗帜的两面应该是一样的，或者至少保证其中一面能够被人认出来，总之不要让旗帜两面不一就对了。

好旗：

刚果国旗：颜色鲜艳、对比强烈，由三个图形（两个三角和一个平行四边形）组成。这面旗帜的辨识度很高，即使颠倒过来看也问题不大。

烂旗：

美国西弗吉尼亚州州旗：印章本身太过复杂，而且白色的背景也令人生厌，如果要把这面旗帜同其他一些美国州旗区别开来，那只能看蓝色的镶边了。

译者注：令作者生厌的白色代表纯洁，蓝色的镶边代表美利坚合众国，中间是州徽。州徽下方是两束系在一起的杜鹃花（Rhododendron Maximum），这是西弗吉尼亚州的州花，上方的绶带上写着“西弗吉尼亚州”的字样，中间的绶带上写着一句拉丁格言： Montani Semper Liberi（山上的居民永远是自由的）。

州徽中间是一个爬满常春藤的大圆石，上面刻着“1863年6月20日”，这是西弗吉尼亚州加入联邦的日期。大圆石前面横放这两只交叉的猎枪，枪上是一顶自由帽，这象征着“为自由而斗争”。大圆石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农民一个矿工，象征着农业和工业。农民站在左边，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身旁有一个犁，犁后面是一捆玉米杆；矿工站在右边，手里拿着一个镐，身边是铁砧和大锤。

好旗：

孟加拉国国旗：这面旗帜色彩浓厚（绿色和红色）、符号简单（即一轮旭日，代表国家独立，而且在旗幅上的位置较正中稍有偏移），可以说这是一面设计得很成功的旗帜。

烂旗：

土库曼斯坦国旗：这面旗帜上的地毡图案非常复杂，而且居然还分成五种不同的传统形式，其实最好把这些去掉，只留下月亮和星星就行了。

译者注：土库曼斯坦国旗可能是世界上细节最丰富的国旗，而所有细节几乎都集中在那五块地毡上。这五种传统纹样的地毡代表着土库曼人的五个主要部落： Teke （Tekke）、Yomut （Yomud）、Saryk （Saryq）、Chowdur （Choudur）和Arsary （Ersary）。

地毡的设计样式被称作Gul，其特征是双螺旋对称或左右（上下）镜面反射对称，其形状为八角形或近似于八角形，但也有四叶式或象足式的Gul。地毡下方的橄榄枝象征着土库曼斯坦的永久中立国地位。

至于作者说的“只留下月亮和星星”的旗帜还真有，那就是土库曼斯坦陆军军旗：

好旗：

美国阿拉斯加州州旗：星徽是一个典型符号，象征美国。这面旗帜上的星徽组成了北斗七星和北极星的形状，象征了阿拉斯加是美国最北的一个州。

烂旗：

突尼斯贝伊旗帜：整面旗帜中充斥着星星、新月和阿里之剑，这面设计于19世纪的旗帜，其复杂性完全压倒了实用性。

译者注：贝伊（Bey）是奥斯曼帝国的一个头衔，仅次于帕夏，而在突尼斯，贝伊则是该国Husainid王朝君主的称号，从1705年一直延续到1956年穆罕默德八世·阿明升格为国王（一年之后便被废黜）。

这是一面由九个横条组成的矩形旗帜，旗帜中间的横条为绿色，其宽度为黄红色横条（全部等宽）的两倍。旗面颜色自上而下为：黄、红、黄、红、绿、红、黄、红、黄。绿色横条中绘有阿里之剑的图案，剑身为白色，剑锋为两刃，剑柄为彩色（红、绿、黄）。每个黄红横条中都包含有五个符号，间距相等、规则排列。以绿色横条为界，上下两端的黄红色条一一对应，例如最顶端的黄条对应最底端的黄条，二者包含的符号图案也完全一致，以此类推……黄红横条中的星徽图案为红色，中间有一绿色或蓝色的圆盘；至于两圆内部相切的图案，当大圆为绿色时，小圆为黄色，当大圆为蓝色时，小圆为红色。

这面旗帜最早出现于19世纪，从19世纪初起到1957年止，有15位贝伊使用过这面旗帜。

二、使用富有意义的象征符号

如何体现象征意义？你可以用“饰在旗帜上的图记”（charge）——或者说是居于主要地位的图像元素来表现，你也可以用颜色来表现，甚至有时候构成旗帜的图形或布局也能体现象征意义。

通常情况下，简单且样式突出的符号是最好的，应该避免使用那些并不具备代表性或独特性的符号。不同的颜色象征不同的意义，通常情况下：红色代表着鲜血或牺牲，白色代表纯洁，蓝色代表水或天空。

前殖民地国家的国旗经常采用对角二分的形式，以替代欧洲宗主国国旗常用的平行、垂直二分形式。

好旗：

易洛魁人联盟旗帜：旗面的底色是传统的Wampum（北美印第安人一种贝壳念珠，也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的颜色，中间绘有象征着五个部落的“海华沙之带”（Hiawatha’s Belt），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600年。

译者注：Hiawatha Belt由6574个wampum珠子组成——38行、173列，其中有892个白色珠子，5682个紫色珠子。紫色代表天空或者包围我们的宇宙，白色代表纯洁或者好的头脑（优秀的思想、宽仁之心与领悟力）。珠带象征五个部族： Seneca、Cayuga、Onondaga、Oneida、Mohawk ，这条带子没有起终点，象征着时间和永远。

带子也没有从任何一个部族的符号中横穿而过，象征着每一个部族既相互支援、团结一致又保持各自的身份和领地。空心方块象征着开放的心灵和头脑。树形图案象征 Onondaga部族、易洛魁人联盟的中心。

烂旗：

纳瓦霍民族旗帜：这面旗帜上汇聚了超过20种图像元素，看上去纷繁复杂，如果旗帜的尺寸比较小，那么根本没人能看清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译者注：纳瓦霍人旗帜启用于1968年，由一位名叫Jay R. Degroat的学生设计，是在纳瓦霍人旗帜征集活动中从140幅作品里选出的。

旗帜中央是是纳瓦霍人徽章的变形。徽章启用于1952年，由John Claw设计。围绕着徽章的是50支箭头，象征着美国的50个州（1959年以前是48个）。玉米在徽章中占据了显著位置，体现了玉米是纳瓦霍人生活的一个基本元素。徽章中间是4座山峰，被山峰包围的是三只牲畜——纳瓦霍人财富的源泉。山峰上方是黄色的太阳和光芒，太阳之上是“纳瓦霍民族之玺”的文字。

旗面为浅黄色、黄褐色或铜色，旗帜中央是一副纳瓦霍民族的地图，中间有一个白色圆盘。地图的上下左右分别绘有四座圣山，颜色分别是黑、白、蓝绿以及黄色（源自纳瓦霍创世神话）。许多元素都源自于纳瓦霍人徽章，但在旗帜上的表现手法却是独一无二的。圆盘中的徽章不同于“纳瓦霍民族之玺”，包括增加了泥盖木屋和油井架。旗帜上的元素基于纳瓦霍人的进步、发展和工业。整面旗帜令人想起沙画，一种纳瓦霍人的艺术形式。1995年，纳瓦霍人旗帜成为了第一面进入太空的美国原住民部落旗帜。彩虹象征着纳瓦霍人的主权，彩虹同样也出现在“纳瓦霍民族之玺”上。

好旗：

意大利国旗：意大利的这面国旗明显受到了法国革命三色旗的影响，当时欧洲君主国的国旗主要采用水平二分的形式，意大利国旗的垂直二分可以看做是对这一惯例的挑战。

译者注：1796年，法国军队在拿破仑的指挥下进入意大利，攻灭了米兰公国，建立了一个处于法军保护下的共和国——坦斯帕达纳共和国，这个共和国采用了类似于法国国旗的旗帜，即绿、白、红三色旗，其颜色可能取自伦巴第军团（Legione Lombarda ）的军旗——结合了米兰城的代表色红白色以及米兰城卫队制服的绿色。由来自艾米利亚-罗马涅的士兵组成的意大利军团（Legione Italiana）的旗帜也使用了相同的颜色。

第一面正式的意大利三色旗于1797年1月7日被作为奇斯帕达纳共和国的国旗采用，这是一面水平三色旗，自上而下分别是红色、白色和绿色，中间绘有徽章。1798年，奇斯帕达纳共和国和坦斯帕达纳共和国合并成立奇萨尔皮尼共和国，采用的是垂直排列的绿、白、红三色旗，但旗帜为正方形。其后成立的拿破仑控制下的意大利共和国和意大利王国虽然不再采用垂直排列的三色旗，但绿、白、红三色被保留了下来。

烂旗：

利比亚国旗（1977-2011）：绿色是伊斯兰教的象征，利比亚选择绿色作为旗面颜色也是取这一象征意义，即便如此，一面纯绿色的旗帜作为国旗还是太过简略了，而且在灰度模式下这面国旗将变成一片深灰，根本起不到分辨国别的作用。

译者注：灰度模式下这面旗帜将会变成这样——

好旗：

乌克兰国旗：黄色象征麦田，淡蓝色象征麦田上方的天空——这两种颜色及其上下二分的排列把这一象征意义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烂旗：

美洲国家组织旗帜：说了你可能不信，不过爱信不信，这面旗帜上绘制了所有成员国的国旗，而且更要命的是，每当有新成员加入、旧成员退出或者成员国更换国旗，这面会旗都会紧跟形势、随之改换。

译者注：美洲国家组织的旗帜实际上来自美洲国家组织的徽章——

三、只用2-3种基本色

旗帜设计中使用的基本颜色主要有：红色、蓝色、绿色、黑色、黄色和白色。他们在色调上的明暗等级不同，可以有序排列。当然偶尔也会使用其他颜色，例如紫色、灰色和橙色，但是优秀的设计中很少出现这些颜色。

暗色与亮色应该分离开来，让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面好旗帜还应做到这一点：即使在灰度模式下，也能够很好地重现其样式。

如果一面旗帜使用的颜色超过4种，那么要分辨出来就比较难了，而且这也给旗帜增添了不必要的复杂性，同时还增加了制作成本。毕竟制作旗帜的布料，其能够选用的颜色也是有限的——这儿是我们坚持只用基本色的一个理由。

好旗：

阿姆斯特丹市旗：红色和黑色的对比很明显，虽然这两种颜色并没有被亮色分隔开来。

译者注：中间的叉子其实是三个圣安得烈十字（ Saint Andrew's Cross），这三个十字也铭刻于阿姆斯特丹的纹章之上。

烂旗：

北洋水师提督旗：这面旗帜使用的颜色太多了！至少黄色和白色应该用色调较暗的颜色分隔开来。盘龙徽被放在旗帜左上角这样一个显眼的位置山，但由于颜色的干扰很难被凸现出来。

好旗：

多米尼加共和国国旗：这面旗帜中的使用了蓝色、红色和白色，对称的分布给人以平衡之感，但同时颜色的对比也很明显，这一设计令旗帜中央的白色十字架形成了一个被实体包围的“负空间”（negative space）。

译者注：这面国旗的中间其实也有一面很复杂的徽章——

若是按照作者的理论，该国的商船旗似乎更符合好旗帜的标准:

烂旗：

多米尼克国旗：上面提到的六种基本颜色，在这面旗帜上你全能找到，但这反而让旗帜变得更为复杂，也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费。旗帜中间的那只鹦鹉，它眼睛的颜色是红色和黑色，但又有谁能看清呢？

译者注：这面国旗采用于1978年，旗帜中的帝鹦鹉是该国的国鸟，绿色象征岛上茂密的制备，十字架象征三位一体和基督教信仰，十字架的三种颜色分别象征印第安原住民、肥沃的土壤和纯净的水。10颗绿五角星象征该国的10个教区，红色圆盘象征社会公正。

帝鹦鹉的颜色有时是蓝色有时是紫色（帝鹦鹉的实际颜色）。紫色的使用使得多米尼克国旗成为唯一一个使用这种颜色的国旗。

好旗：

新墨西哥州州旗：红色和黄色的使用能够让人联想起这个州与西班牙的渊源，而旗帜中央的太阳符号则源自济亚印第安人（Zia Indians）。这一设计曾经被北美旗帜学学会会员评选为美国最佳州旗。

译者注：新墨西哥州州旗的设计者哈利·梅拉博士是一位考古学家，他对济亚人的太阳符号十分熟悉。在济亚人的文化中，四是一个神圣的数字，象征着生命的轮回：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早晨中午傍晚深夜一天中四个时段、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人生的四个阶段以及一个人必须实践的四大神圣义务（强壮的身体、清晰的头脑、纯洁的灵魂以及为他人的幸福而献身的精神）。

烂旗：

弗吉尼亚州州旗：官方说明告诉我们一个事实：这面旗帜使用了18种不同的颜色，想象一下吧，你能把这些颜色分辨清楚吗？而且如此繁多的颜色也提高了旗帜的制作成本。

译者注：弗吉尼亚州的州徽有点暴力，徽章中的女人象征着罗马神话中的勇敢和英勇之神维耳图斯，是该州的守护神，而且这是美国各州州徽中唯一一个袒露乳房的形象。

匍匐在维耳图斯脚下的是一个暴君，象征着弗吉尼亚击败了英国；暴君王冠落地，象征着新生的共和国脱离了不列颠君主的控制。暴君的左手握着一条断裂的铁链，象征着弗吉尼亚从英国的殖民度贸易和西进开拓的限制中获得了自由。暴君右手的鞭子象征了弗吉尼亚从英国人的惩罚性法案（例如不可容忍法案）的折磨中获得了解脱。州徽上写着一句拉丁文格言“Sic semper tyrannis”（这就是暴君的下场）。

四、不要在旗帜上印文字或徽章

在旗帜上印文字无疑是一种喧宾夺主的行为，若非如此，美国国旗上为什么不印个“U.S.A.”呢？旗帜本身便是一个图像符号。离远了看一面印有文字的旗帜，你几乎不可能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这样一面旗帜很不好缝制，而且也很难缩小到领针大小。更要命的是，旗面上的文字必然是一面正一面反，如果要达到两面都是正的效果，那么就要用上两到三层布料。

总之千万不要把旗帜和横幅搞混。横幅是什么？横幅是游行时走前前面的人手里举着的那个东西，是演讲台后面挂着的那个东西。旗帜不仅可能挂，还可以迎风飘扬，你见过横幅迎风飘扬么？横幅给人看的只有印着文字的那一面，而且观看者通常会离得很近。

再说徽章。徽章是为了印在纸上供人近距离阅览的。带有徽章图案的旗帜里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可谓凤毛麟角，毕竟徽章之中包含的细节太多了。更好的处理方法是：把徽章转化为相对抽象的符号。有些时候用徽章可能是锦上添花，但大部分其实都没什么用。

好旗：

南卡罗来纳州州旗：这个州被称为“美洲蒲葵州”（Palmetto State），因此它的州旗使用了美洲蒲葵树的象征符号，这可比印州徽要强得多。作为旗帜左上角的新月也很显眼。

烂旗：

南达科他州州旗：这面旗帜即用了徽章又用了文字，这就使得“南达科他州”的名字出现了两次，徽章里面一次，外围的文字里又写了一次。

译者注：南达科他的州徽好像是一幅画，一条河、一艘船、一个农民、几只耕牛，还有一座矿厂，烟囱冒着灰烟。这象征了该州的商业、农业、工业和自然资源。

好旗：

法国阿摩尔滨海省政府旗：一道形似海鸥的白色线条象征着这个省的海岸线，可谓独树一帜，同法国各大区旗及省旗经常使用的徽记风格大不相同。

译者注：狮子和百合是法国大区旗经常使用的元素——

烂旗：

法国卢瓦尔-谢尔省省委员会旗：一大堆文字，加上一个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灰色剪影……不过和那条颇具特色的龙以及纯白旗面比起来，文字和灰色剪影其实也不算什么。

译者注：看不清的灰色剪影是尚博尔城堡（Castle of Chambord），而那条作者所说的“喷火的龙”实际上是一条蝾螈，蝾螈是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的纹章，象征着从火焰中重生，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好旗：

加拿大佩吉斯人联盟旗帜：比起使用印章，对比鲜明的颜色和旗帜中央简单的象征符号更能代表这个印第安民族。

译者注：黄色象征太阳照耀、绿色象征草木生长、蓝色象征河流奔腾、红色的圆圈象征生命的轮回与原住民的自治。

烂旗：

加拿大普罗维登斯堡旗帜：尽管垂直二分的形式让人联想起加拿大国旗，但这面印第安人社区旗帜有一大败笔，也就是那个几乎无法辨别的的印章。

译者注：普罗维登斯堡（Fort Providence）是加拿大西北地区的一个印第安人社区，传统名为Zhahti Koe。旗帜中央的徽章中画着一头麋鹿和一个印第安人的头像，以及太阳、山峰和河流。

五、要么与众不同，要么溯及渊源

这个原则执行起来可能是最困难的，但却非常重要。有时我们会感到，好的设计已经被别人“做过了”。一面旗帜使用的符号、颜色以及版型有时能够让人联想起另一面旗帜，如果你想表现旗帜所代表的主体间的传统联系、团结关系或者说共通性，引发联想是个十分有效的方式。这就要求设计者掌握丰富的旗帜知识。

当你开始设计一面旗帜的时候，最好先找到一个“根源”——国家、部落、宗教。你需要了解各种旗帜的特征和历史，这就需要查找许多资料，像“旗帜世界”（http://www.fotw.net）这样的网站或者你家当地的图书馆都可以帮助你。

好旗：

加纳国旗：除了加纳，许多非洲国家的国旗都采用了红、黄、绿这三种颜色，加纳国旗通过颜色展现了该国同其周边邻国的紧密联系。

译者注：绿、黄、红三色被称为泛非颜色，来源于埃塞俄比亚国旗，该国是二十世纪初非洲仅有的两个独立国家之一，目前除加纳外，喀麦隆、塞内加尔、几内亚、马里、刚果、贝宁、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几内亚比绍、多哥等国都采用这三种颜色。

烂旗：

印度尼西亚国旗：除了比例不同，其他哪都相同——印尼国旗当真像极了摩纳哥国旗（而摩纳哥国旗的历史要长得多），然而这两个国家并没有什么联系。把这面旗帜颠倒过来，便是波兰国旗或者西班牙坎塔布里亚（Cantabria）的区旗。

译者注：下面是脸盲症时间——

好旗：

加拿大阿卡迪亚人旗帜：说法语的阿卡迪亚人在法国国旗上放置了一枚黄色的圣玛丽之星，这是他们的民族象征与水手的主保圣人。

译者注：“阿卡迪亚”指的是加拿大东部海洋省份（新斯科舍、新不伦瑞克和爱德华王子岛）中的法语地区，这一地区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其居民也多是法国人的后裔。阿卡迪亚旗帜采用于1884年，其含义是：三色旗代表阿卡迪亚人的祖国；黄色五角星是圣玛丽之星，圣玛丽是水手的主保圣人，也是是阿卡迪亚人的民族象征，黄星置于蓝色色条之中，因为蓝色是圣玛丽的颜色。五角星的黄色象征着教皇的权力。

烂旗：

加拿大马尼托巴省省旗：这面旗帜采用了英国红船旗（Red Ensign）的模式，以象征英联邦内部的共通性，该旗同其他旗帜相区别的唯一元素是旗面上的小印章，其实不如将北美水牛作为主要元素，这样的效果可能要更好一些。

好旗：

利比里亚国旗：和美国国旗十分相似，但是又独一无二。利比里亚是由来自美国的获得自由的奴隶建立的国家，其国旗反映的正是这一历史联系。

烂旗：

佛蒙特州州旗：起码有20面美国州旗采用的是蓝底加印章的形式，你很难从一堆相似的旗帜里将其分辨出来。

还需要注意什么？

矩形是旗帜的标准形状，其长宽比例一般在1.5:1和2:1之间。加拿大国旗采用的是2:1的比例，美国国旗则通常是1.5:1或1.67:1。正方形旗帜在北美不是很常见，一般只出现在具有特定意义的场合。

还要考虑旗帜使用的耐久性。保持耐久性的一个方法是缝褶边，但需要注意的是，要保持旗帜的矩形外形、避免让符号出现在旗帜外沿。

一面旗帜最显眼的区域是其左上方，被称为“canton”，这一区域在旗帜爬上旗杆的时候也是显露在外的。当旗帜飘扬开来，位于中央区域或中间靠左的位置的符号最容易被看到。

考虑到旗帜的制作工艺。在旗帜上缝制曲线会增加制作成本。为了缝合徽章而制作的孔洞、以布片拼凑缝制出的“负空间”也不利于飘扬或耐磨损。燕尾形状的旗帜更容易磨损。

当然所有的规则都有例外。比如科罗拉多州州旗上的字母“C”就是一个极好的图像元素。马里兰州州旗的四等分结构和复杂的纹章也令人过目难忘，是一面独一无二的旗帜。不过要记住，脱离五大原则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不要一群人去设计一面旗帜，而是要让一个人设计，一群人挑选。

讲一个纹章学上的老规矩，凡是旗面上有动物的，脸都应该朝向旗杆那一边。

去设计一面充满吸引力的旗帜吧，当然别忘了照顾观旗者的感受，也别忘了旗帜应代表的地区、组织或个人，把握好二者的平衡是最重要的。